《传闻中的陈芊芊》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幕,是原主陈芊芊一身红衣,纵马长街当众抢亲时,那副傲娇霸道又漫不经心的样子,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才不是无关重要的背景板,她值得有属于自己的故事!
我,陈芊芊,花垣城传闻中的三公主。
我自小便是在被母亲城主捧在手心中长大,要摘星星还是月亮都只随我的心情。
我上面有两个姐姐,大姐叫陈沅沅,二姐叫陈楚楚,她们都很疼爱我。
可是九岁那年,我因贪玩要爬上屋顶,大姐为了拉住我,不小心摔了下来,从此双腿就再也不能行走。
自此以后,她对着我不再有任何笑容,我知道,她虽然没有说出来,但她内心其实是恨我的,是因为我,才害得她变成花垣城人人嘲笑的跛子郡主。
这件事发生以后,我也不敢再亲近大姐,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,如果不是因为我,像大姐这么优秀的郡主,肯定会继任城主之位的。
后来有一次,我在练武时摔断了手,从头至尾我都没有哼一声,连母亲也夸赞我勇敢过人。
但是,没有任何人知道,我当时心里想的是,当年大姐摔下来是不是也这么疼的?如果我那时的武功再好点,是不是大姐就不用担心我?是不是我就能拉出她,不会发生意外?
关于二姐,有人说她并非母亲亲生,是母亲收养的女儿。
我不知道这件事是真的还假的,但母亲待楚楚确实比对我们严厉多了,我和大姐随随便便就能得到母亲的夸赞,而二姐却要比我们努力一百倍才能得到母亲的肯定。
有一次,楚楚明明已经发烧了,却还坚持在庭中练习射箭,我劝她:“二姐你都生病了,别练了,快快回房间休息吧!”
楚楚摇了摇头,倔强地说:“母亲说我的箭术太差了,我不能偷懒,我一定可以达到母亲的标准的。”
可是,她本来就病着,加上练习时又受了风寒,更加雪上加霜,第二天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,根本起不了床,她哭着对我说:“芊芊,我是不是太没用了,为什么母亲总是对我不满意,我是不是永远都讨不了母亲的欢心了?”
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楚楚哭,我抱着楚楚的肩膀,一字一顿地对她说:“不,在我眼中二姐是最优秀的,你以后一定会成为花垣城的少城主。”
我对少城主那个位置没兴趣,我也不在乎楚楚是不是母亲亲生的,我只知道她是疼爱我的二姐,如果母亲认可她,让她当花垣城少城主,她是不是就可以高兴了?
从那时开始,花垣城的陈芊芊变了,变得骄纵恶劣,不学无术,仗着自己是城主的女儿为所欲为,到处惹事生非,还得了个三公主的称号。
母亲叹着气对我说:“芊芊,你是未来的少城主,怎可如此任性?”
我嬉皮笑脸地对母亲说:“母亲,少城主有楚楚就可以啦,我啊,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。”
于是,我继续醉酒高歌放狂,骏马骄行踏落花,我会为了美人一掷千金,也会为了美酒走遍花垣城的每一条小街,但愿老死花酒间,不愿鞠躬车马前。
大家都对母亲说,三公主荒唐无度,目无法纪,名声狼藉,难当少城主之位。我听着听着,就笑了,这名声,我既然扔了出去,就没打算要回来。
可是,十四岁那年,我喜欢上了一个少年,他叫裴恒。
那时候母亲生病了,我和两位姐姐一起到庙里为她祈福。
裴恒站在三月的桃花树下,身姿挺拔,眉目胜画,眺望着远方黛青色的山水,不知道在想着什么,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
寺庙里的幡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是幡动?是风动?不,是心动。
那一刻,我清晰地听到心沦陷的声音,像是元夕灯节绽放在天空的烟花,惊心动魄。
后来我才知道,那个少年就是从小与我有婚约的裴恒。
于是,我便经常各种找借口流连裴府中,我一直想问问他,花垣城十里长街,无尽繁华,你可愿与我携手共白首,看城中张灯结彩火树银花,我纵马,你长歌。
可是,他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,与我说话从不超过三句。有一次,在我打碎了他一个花瓶后,他终于忍不住了:“三公主乃金枝玉叶,身份尊贵,寒舍简陋,恐怕难入三公主的法眼,还望以后不要再来了。”
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厌恶,我的少年啊,原来他不喜欢我。
三公主在花垣城中恶名昭彰,可止小孩啼哭,不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,我从来不在乎,可是唯有裴恒,让我觉得心好像被一点点撕裂开来。
出了裴府后,梓锐忿忿不平说:“这个裴恒胆子够肥啊,敢这样跟三公主你说话,切,等婚期到了,他要是不愿意,咱把他抢回去。”
梓锐你这个大傻子,裴恒可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啊,我欺负谁,也不能欺负他。
我把叼在嘴里的狗尾巴草扔了,满不在乎说:“害,天涯何处无芳草,何必单恋裴恒这一棵树。走,我们到教坊司,找苏沐听曲儿去!”
之后,我再也没有去过裴府,而是日日出入教坊司,醉卧美人膝,看戏听曲儿取乐,不亦乐乎。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人人都说三公主陈芊芊纵情声色,流连花丛。可是,没有人知道,有一个叫裴恒的少年被我藏在心底,他的画像被我藏在府中,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。
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过去了,忽然有一天,前线传来消息,玄虎城战败,要将他们的少君韩烁送来和亲联姻。
我就纳闷了,玄虎兵力强劲存银充裕,花垣哪能那么简单打赢玄虎,还逼到对方将少君送来?
此事必然有古怪。
那一天,我正在和二姐谈话,护卫来报告,玄虎城的少君韩烁进城了。
二姐正要去迎接,我连忙拦住她说:“二姐,不就是个战败的质子吗,哪用得着你亲自迎接啊,交给我行了。”
楚楚无奈地摇摇头:“你去归去,可韩烁毕竟是玄虎城的少君,不许胡闹的。”
我顺口就答应了,飞身上马,朝着城门的方向策马而去。
谁知道途中出了意外,我的马撞上小贩受了惊,还好一位白衣公子出手,接住了我。
他长得可真好看,剑眉星目,身手不凡,但他的眼神,绝不是花垣城的男人。
我瞧了他一眼问:“你是何人?”
他回答:“玄虎城少城主,韩烁。”
敢情玄虎城的少君是想要在楚楚面前演一出英雄救美了?呵,这样包藏祸心的男人,遇见我,算他倒霉。
我轻佻地打量他说:“小模样长得还挺标致”,
没给他反应的时间,我转头就和梓锐说:
“把他洗干净,今晚送到我府上。”
“自幼没有我陈芊芊要不来的东西,择日不如撞日,明日大婚。”
看着这位玄虎城少君装病发的样子,我冷笑着说:“遇上我,算你倒霉。”
凤披霞冠都准备好了,明日,我便大婚,娶的是哪个男子,我不在乎。
裴恒,我想好了,我放你自由。
我们以后,嫁娶两不相干,散如尘埃各西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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