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工想学点技术,可是厂里的师傅却一点都不肯教,一个字都不肯吐露。说是“教会徒弟,饿死师傅”,真是太保守了!你遇到过这种情况情况吗?我就遇到过,想学点东西真的是太难了!工厂车间关系也非常复杂!
08年的时候,我进了一家工厂,是做风动工具的,就是风炮啊油漆喷枪之类的工具,出口欧美国家的。加工车间不大,有机床十几台。
认识了两个小伙,是兄弟俩,一胖一瘦,
他们做了三四年数控车床icon操作工,连S是什么T代表什么都不知道,是一张白纸。这都是学徒的第一天师傅要教的。
车间的主管叫老卢,不过看着挺年轻的,完全不老。他的小舅子非常的瘦,走路一挫一挫,我们都叫他“猴子”,他是调机员。老卢的姐夫老张也是调机员,一个眼睛残疾的中年人,他就是个凑数的,完全是裙带关系受益者,半天调不了一台机,夜班的任务就是睡觉。
还有一个调机员老甘,长着眯眯眼的小个子。据说跟老卢不睦,老卢早就想把他搞走了,苦于他是元老,又没什么把柄。
我进去就是“绿键侠”,赤裸裸的操作工。新手操作一台做得最快的,单价反而最低。晚班12小时,做个八九百个,还会被猴子骂,“别人都做个,你才做这么一点,干什么吃的!”,我不敢还嘴,默默地算着一晚上赚了四五十块钱。
刚进去看到机器好奇,看着老张补刀补,他也只会这个了,我们操作工连刀补都不用补。“猴子”看到都会说,“看什么看,你也看不懂,好好操作,别出错啊,不然把你送到钻床icon部门去!”
我才不去钻床部,那里的主任老刘是湖北人,很爱骂人。一次骂得太凶,被几个年轻小伙打得惨,小伙都是四川达州的,从此老刘不再收达州人,被打怕了!
老甘还好,说话挺和气,可也不会教我们什么。就让我们操作,不该问的别问。他有一个老乡也是胖子,脾气火爆,他们关系还不错。这胖子后来被开了,因为酒桌上和老卢姐夫老张吵嘴,把老张脑袋用啤酒瓶开了瓢。后来在这里工业区卖起了卤菜,也没搞成什么名堂。
老卢喜欢用自己人,七大姑八大姨都进来操作,小舅子和姐夫当调机员。厂里的台湾佬高层管理看不下去,找个理由也把他赶走了,老甘那个小个子调机员当上了主任,一直做到现在。
我看这里学不着什么东西,还乌烟瘴气的,没做几个月就拍屁股走人,去了隔壁厂做数控车床学徒。
这个厂就在我家楼下的工业区,十几年了还经常看到老甘,现在是50多岁的小老头,在这个厂做了二三十年,据说现在还是拿着多的工资,就等退休。
他问我工资现在多少,我告诉了他。他有点惊讶,说“哦哦哦,年轻人进步挺大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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